同心圆。

  当周围的人个个都是火眼金睛时，出不出柜其实也没啥分别。

  甜饼一发完。

  -

  张大佛爷说：“我们也差不多该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。”

  他说这话时齐铁嘴正在吃茶，闻言噗得一声把茶水喷得满桌都是，怪脏的。齐铁嘴赶紧拿了块抹布擦擦。

  他抬头看着张启山，心中砰砰跳，脸上都热了一半了，嘴上还装着淡定：“哈、哈哈，佛爷真会说笑。”

  张启山叹了口气。他握着齐铁嘴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着。“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？”

  齐铁嘴猛一激灵，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：“不像不像不像。”他陪着笑，“佛爷最严肃不过了。”

  张启山紧了紧齐铁嘴的手：“那你是答应了？”

  齐铁嘴用中指推推眼镜，眼神左右飘忽着。“一定要说啊？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，干吗要搞得人尽皆知。”

  “我不喜欢偷偷摸摸，况且，”张大佛爷说，“一直以来都委屈了你。”

  齐铁嘴没被握的手一抖，刚倒的茶水又洒了。张启山心中觉得好笑，明面上也笑出来了。

  他知道齐八心里一直是委屈的，只是不愿跟他来计较什么。很多时候，为了不让他为难，齐铁嘴会干脆地退让，总用不大正经的笑容掩盖住内心真实想法。他都知道的。

  “笑什么笑咯。”齐铁嘴看上去漫不经心，被张启山握住的手悄悄动了动，偷摸着将手指溜进张启山的指缝，十指相扣。“我不委屈。谁让你是我媳妇。”

  张启山深沉地看了齐铁嘴一眼。看齐八把自己缩成一团大概是怕挨个暴栗，觉得可爱，便也懒得计较老八占点口头便宜。

  张大佛爷问：“那我当你是同意了。”

  齐铁嘴淡定地放开了张启山，起身施施然走开了。过了一会儿带着点儿菊花回来，脚步仍然有些虚浮。

  “你老大，你说了算。......我先泡杯菊花冷静一下，消消心火。”

  张大佛爷决定开一个茶会。齐铁嘴给算了一卦，最终地点选在了二月红家的厅堂里。问起齐铁嘴来，他老神在在地说，“他们肯定都没有看出我们的关系来。突然让他们知道，我怕他们把你家都拆掉噢。”

  张启山想想好像是有点道理，地点就这么拍案定了。

  那天早上，吴老五是最后一个到的。佛爷说有要事相告，他猜气氛肯定挺凝重的，没想到一屋子的其乐融融。

  张启山和二月红在聊着什么。

  老四带了个小兔子正讨他师娘的开心，张副官一边看着，表情有点儿阴沉。

  老八独开了一张桌子，带着老九在那里磕大核桃。老虎钳一崩一个，声音咔擦擦地挺脆，两人吃得正欢。

  吴老五像抱个姑娘似的抱着三寸钉就加入了他们。齐铁嘴见他坐定，先塞了俩核桃和一把钳子在他怀里。

  齐铁嘴说：“你来晚了，接下来换你来磕。哎哟我这手，都已经麻了。”

  吴老狗拿着老虎钳不忙着工作，先凑过去问老八：“欸，你跟佛爷算是走动最频繁的，他有没有给你透露点风声，今天要说点什么？”

  齐铁嘴吃着他剥出来的核桃肉，一次吃俩。“我怎么会知道嘛，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
  张大佛爷做了个手势，大家都迅速安静了下来。狗五瞥见齐铁嘴扔了核桃头也不抬一下，心想这不太妙啊，看来张启山是要批斗老八啦。他向解九使了个眼色，不太好使，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  张大佛爷清了清嗓子：“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说个事。事情是......有关我跟老八的。”

  大家一片肃穆。张启山继续往下说：“我和老八......在一起了。我的人，以后大家注意着点儿，别老欺负他。”

  在短暂的寂静之后，大家该干嘛的就继续干嘛了，没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提出异议。齐铁嘴胆战心惊地抬头，心里小鹿快蹦哒出他喉咙口了，结果老五和老九还在吃着核桃肉。

  齐铁嘴也想吃，他用老虎钳一捣鼓，力道没掌控好，碎掉的核桃壳连肉一起飞到人三寸钉身上，无辜的小狗一扭身就往吴老狗怀里钻。

  “哎哎哎，注意点儿哈，别吓着我的狗。”吴老狗护食又护狗，一手拿核桃肉一手撸狗忙得风生水起。

  齐铁嘴和张启山遥遥对视一眼，然后用胳膊肘捅捅老五：“怎么回事，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？”

  吴老五摇头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。“老八，你当大家是瞎的还是咋，就你们这点小九九，早就被看穿了。”

  齐铁嘴和张启山又对视，两人俱是一脸懵圈。

  齐铁嘴作为他们俩之中话比较多的那个，负担起了一切询问任务。他真心实意地举手发问：“那请问五爷，你们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  “那天我来佛爷家讨生意，”老五回忆着，“你也在。本来我没觉得有啥猫腻，即使我每次来你都在佛爷家，我也只是觉得你们关系好嘛。然后，大概是你吃了太多瓜子齁着了，佛爷给你倒了杯水，看你上蹿下跳着喝完，他突然就笑了。那眼神温和，那神情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。”

  他一拍大腿，三寸钉从他身上滑下来，汪汪叫，“后来我仔细一想，那不就是二月红看他家丫头的眼神嘛。那会儿起，我心里头就跟明镜似的了。”

  解九爷接话：“他呀，像得了个大八卦，忙不迭就开了个茶会，在他家里。哦，和今天这个没啥两样。大家就都知道了，搁现在，都挺能接受，没什么特别稀奇的。”

  吴老狗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长吁短叹，往事不堪回首，他想起来就要哭。

  “那些个人都是禽兽。我把这个大新闻跟他们分享了，他们恩将仇报，一激动，就把我屋给拆了，到现在门上都有裂缝呢。”

  乖乖，齐铁嘴想，二月红的宅子保住了，可怜老五的宅子没保住。

  保住了宅子的那个搂着他妹子晃过来，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，“老八，我贺礼早备下了，明个儿送到你府上？”他眯了眯眼，了然地笑，“或者送到佛爷府上？反正都一样，你总要睡过去的。”

  齐八通红着耳朵尖，半点伶牙俐齿的样儿都没了，他估摸着自己以后都不要做人了。

  他决定在天黑以后带人悄悄端了二月红的宅子。

  -Fin-

  是不是不太好吃QAQ感觉超短又超寡淡没头没尾哒_(:з」∠)_

  但上班悄悄咪咪摸小鱼，开心极了=3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