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心圆。

* Summary：Theseus想要破坏掉Newt的约会，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可他觉得还不错。

* ooc小甜饼一发完

* 谢谢我烟 @染烟 和我激情脑洞。一个梗也写不出来，只好送她篇不知所云😭

- 

 

  一个声音在Theseus脑海中尖叫。他不得不用拳头抵住太阳穴，好用武力威胁那尖叫声停下来。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，想象对面跟他说话的是活体公文件，好让自己挤出个公式化的微笑来不至于表现得太过失态：“Newt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Newt突然闭口不言了。他的脸上有种奇特的别扭表情，手指不安地抚摸着胸前口袋护树罗锅探出的脑袋。“……我是说，”他再度开口，但脖子前倾，显出畏畏缩缩的神气，“我得来一场约会。”

  “噢。”Theseus说，忽略胸口一点儿苦了吧唧的感觉。“当然，当然。”他尽量表现出一个哥哥应有的温和，“但这件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呢？”

  Newt终于抬起头看Theseus的眼睛了：“你谈过恋爱，你……你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，甚至、甚至什么时候应该做出哪些举动，”他的语速加快了，下定决心竹筒倒豆子好让那些词句不卡在他喉咙里让他窒息而死，“你会帮我，是吗？”

  Theseus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。“我会吗？”他说。

  他弟弟的眼里浮现出某种恳切。这让Theseus脑海中的尖叫声又响了起来——顺带一提，在大部分情况下，人们总把这种尖刻又恼人的尖叫声归咎于嫉妒——但Theseus可不打算承认。太阳光从窗口透进来，融入Newt的眼睛里变成耀眼的光斑。Theseus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摸摸Newt的头发，仅存的理智制止了这种不合时宜。

  “好的。”于是Theseus说。

  Newt脸上的微笑刺痛了他。

 

  年长者将约会地点选在了一条小巷里。

  Newt顿住了脚步。Theseus清清楚楚地看到疑惑停留在Newt脸上。

  “呃，”Newt斟酌了一会儿，“你确定会有人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约会？我是说……这地方可有点难找。”

  上帝，这可真是个好地方——Theseus绷着脸在心中偷笑，带着一半心愿没法儿得偿所愿的心酸所伪装成的快乐——这个破旧的小饭馆藏在七扭八弯的小径里，任哪个姑娘晕头转向走进去的同时，也一定会碰上个因为迷路而灰头土脸摸索出口的她自个儿。

  “没有人会——”Theseus差点说出真心话，他把剩下的半截句子恶狠狠地咬断，改口道，“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个地方呢，我的弟弟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解释，“这个地方很幽静，你有任何想说的，都可以说给你的约会对象听，没有人打扰到你们。”

  这个理由似乎足够说服Newt。他翻开笔记本，咬着笔杆思索了一会儿，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：“所以你喜欢这儿是吗？”

  “我？当然，当然喜欢。”Theseus说。

  这话令Newt下定了决心。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个地址。

  Newt的脸上充满了希望，他看起来很快乐。

  Theseus本应当也觉得快乐——他当然比谁都希望Newt得到幸福。但当他发现Newt的幸福全然不是因为他时，一声无法抑制的叹息灌满了他的喉咙。

  ……破坏掉Newt的约会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。但嫉妒令他做不了其它选择。

 

  “当然需要花。”Theseus说，“但是行行好，鲜花太老土了。”

  Newt捧着鲜花的手垂了下来。不受欢迎的花束片刻后被随随便便地扔在Newt脚边的箱子旁。

  “纸做的花，也许。”Theseus点评。他的手指轻点着下巴，倒像是他真在为这件事多么努力地出谋划策似的，“不不不，这不够生动。”

  “生动？”Newt反问。

  Theseus打定主意无视这问题，再被打岔，他可就完全编不下去了。

  “我知道了，焉头搭耳的花。”Theseus来回踱步，突然一击掌。

  “什么？”Newt又问。从刚才开始他就有点稀里糊涂，完全无法跟上他哥哥的思路。

  “你得表现出你等了她很久的样子。”Theseus耐心解释，“告诉她，你从日出等她到日落，怕她来了而你却不在。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表白。”

 “你也曾经谈过这样的恋爱吗，Theseus？”Newt问。

  “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Theseus咕哝，“照我说的做。谁都喜欢甜言蜜语。”

  “好吧。”Newt弯腰捡起了花束，折了折花瓣。他将花束递给Theseus。

  “你知道吗，我……我等了你很久。”Newt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，“你会喜欢它的，对吗？”

  Theseus沉默地接过那束花，对于现在不在场的第三人羡慕不已。

  “是的，我喜欢。”Theseus嘶声道。

  Newt挥动魔杖。哔啵的脆响后，一些礼花彩带四散开来，金灿灿地拢了两人一身。

  Theseus：“……”

  Theseus：“答应我，绝对不要做这个。”

  这会把一切都毁了的，Theseus想——就好像刚才他试着想象他和Newt的对话是Newt对他的告白，而这小小的爆破声把他拉回了现实里。

 

  “还需要表白。”Theseus说。

  “还需要表白。”Newt重复，身体僵硬。

  Theseus叹气：“到我这儿来，我会教你。”

  Newt迈步的时候心不在焉，摩挲着袖口的扣子好似与它有深仇大恨。Theseus伸手解救了那扣子，指腹摩挲了一下Newt的手腕，一瞬退开。

  “告诉我，你对你的……是什么感觉？”Theseus引导着他的弟弟。

  Newt回答：“说实在的，我……我怕吓坏对方。”

  Theseus挑高了眉毛，看起来被逗乐了。“告诉我。”

  “好吧，好吧。”Newt思索了一会儿。他想把自己表达清楚，于是缓慢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，“对于——对于她，我本来想过要放弃的，我发誓我——我真的想过要放弃。我……我觉得我生病了。我只在乎他——我是说她。我……”

  Newt飞快地看了Theseus一眼。“我只在乎她一个人。有的时候，这种过剩的感情甚至让我——甚至让我难堪。我无法因为别人的遭遇而感到难过，但却因为别人的遭遇令她感到难过而……难过。似乎只有她同我有关联。抱歉，抱歉，我……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”

  Theseus以一种做梦般的轻柔调子说：“我明白。”

  Newt把自己裹进大衣里，看上去有点沮丧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“为什么道歉？”

  “对不起。”Newt紧绷着重复道。他把身体向前倾了倾，发现Theseus没有因为距离缩短而后退时，他终于放松了些。“我好像把你吓到了。”

  “别对你的情人说这些，Newt。你会把人吓跑的。”Theseus说。“除非——”

  除非那个人像他一样爱着Newt，能用对等的沉甸的爱做出回应。可他并不认为有人像他一样爱着Newt。

  梅林的胡子啊，他发誓，Newt刚才的表白是他听过的最热烈的情话。他宠爱的小弟弟，他肖想过无数次的、无法成真的爱人，用同样无望的热烈的爱，爱着别人。

  Theseus按住胸口。空气滞闷，他的呼吸稠粘如固体。

  “除非什么？”他听到Newt问。

  “没什么。永远别说。”他回答。

 

  Theseus决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。在他这么做之前，Newt找到了他。

  Newt拯救了他。

  

  Theseus被带到了一个花园里。迎接他的还有一束焉头搭脑的花。Newt那样紧张，看向他时欲言又止——这让他的大脑被一个疯狂的想法占据了。

  也许有一丝希望，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可能——Theseus忍不住头晕目眩。

  “我可能把这一切都搞砸了。”Newt给了目瞪口呆的年长者一个拥抱。他的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，可Theseus总能听出那背后隐藏的紧张，“你知道……你带我去的那家饭馆关门了。不过我猜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它，是吗？”

  Newt想退开。Theseus连忙环抱住他的腰。现在他们紧紧镶嵌在一起了——密不透风，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闷热。Theseus将头埋在Newt颈侧，等待一次电闪雷鸣之后的快乐。

  “我的那些表白……对不起。我让你觉得我是个怪物了吗？”Newt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。他将他们分开一些，好让一个吻落在Theseus唇边。在做这个之前他犹豫了一会儿，给了Theseus足够的时间做出拒绝，但Theseus回应了他。

  “那我们是一对怪物，Newt。”Theseus 愉快地说。

  “你堵死了我的那些告白，我还来不及准备些新的。”Newt半真半假地抱怨，“所以，只有一句我爱你，我猜？”

  Theseus想，也许暴风雨就快要来了。

  Fin.

 想写的梗都写不出来，只有这篇在我洗澡的时候同小黄鸭一起从浴缸里浮出来。写着写着跑偏了，写着写着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，好意识流，难受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