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法医秦明】【林秦】于心有愧_03
摄影师X模特，AU。
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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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李大宝说的什么话，林涛有听没有记。那张嘴巴开开合合的，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话。
林涛在他的座位上恍惚了一会儿。直到李大宝发现他的异常并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，他才如梦初醒，从钱夹里掏出张秦明的照片来。
那张照片有点儿毛边，是当年被硬生生撕开的。年岁挺久了，幸而保存得很好，除了有点泛黄，人像倒还算得上清晰。
李大宝拿过来一看笑了，啧啧的叹个没完。
“你这半张照片和秦小明手里的那份好像可以拼成完整一张嘛。秦明怎么拍张自拍照都板着张脸，没个爆点啊，”兴奋而八卦的姑娘在座位上就手舞足蹈起来，“他的那张......我是说有你脸的那半，你是不是把牙龈也笑出来了？脸上笑得都挤出褶子了。”
林涛怔怔地看着李大宝的脸。李大宝说的那些都还历历在目，听上去却老像是别人的事，仿佛他跟那份幸福无关。李大宝啪地冲着他打了个响指。
“大哥，回魂了，不要这么呆愣愣的成吗？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呢。”
林涛点点头，握着杯子的手一下松一下紧的。
他一五一十地把照片的由来原原本本都跟李大宝说了。讲起来那段往事的时候，他脸上发红，手心里有些发烫。
那时候，林涛设计的未来里总是有秦明的存在的。他和秦明并排坐在他们小房间的阳台里，两把躺椅一放，活脱脱两个退休老年人晒太阳。
那个时候，时光老是慢悠悠的，和善地在他们身边打转。
林涛躺在椅子上，迎着日光，带着对未来向往的神气，对秦明说他以后的规划。
“......做个摄影师，有自己的工作室，有个用着趁手的相机，最好还有点闲钱，可以挑挑捡捡自己的客人。”林涛说，他把手盖在额头上，眯着眼睛从缝隙里看秦明，“不过那啥，没闲钱也没关系。我负责貌美如花，我的宝宝负责赚钱养家嘛。”
“林涛，有没有人说过，你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要厚。”秦明说。
说话的时候，阳光懒散而稀薄地打在男人身上，皮肤上蒙了一层闪着金粉的、颜色浅淡到几乎透明的安然。那安然里里盈着满当当的浓稠岁月，令他几乎看直了眼。
“......一起住。”
错过了前面的半截话，林涛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。他气恼地一拍脑袋——在一起挺久了，尽管年轻，可也算得上老夫老妻，他怎么还是会无意识地盯着秦明看那么久呢。
林涛拉住秦明的手亲了一口，把玩起恋人的手指头。“你刚才说什么？走了会儿神，没听清。”
秦明蹙起了眉头，闹别扭地别过了头。经不起林涛一直摇晃着他的手，他才舍得把那些话重新从牙缝里挤出来，一字一顿的。
“我说，我们以后也一起住。”
“......不分开？”
“不分开。”
林涛笑弯了眼睛眉毛。
好的，好的，我什么都听宝宝的呀。不分开。
后来，秦明送了林涛一个相机。林涛接过来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，很没形象地抱着相机转圈圈，差点失手把相机砸了。他抱着相机“哎哟，哎哟，我的宝贝”地又吹又摸，换来秦明两个恶狠狠但又不真的那么杀气腾腾的白眼。
“当心点。”秦明没好气，“砸了相机休想我给你买第二个。”
“哪儿敢啊，宝宝给我买的相机，说什么也得好好保管啊。”林涛绕着秦明直打转，“感动噢。这位秦先生，你好像是第一次送我礼物吧？”
“也是最后一次。”秦明说，别扭地很。
林涛捣鼓着相机，秦明的口不对心他早就习惯了。他把镜头对着自己这边儿，笑容满面地比了个大大的V字。
“秦明看这儿。”他大喊。
秦明缩在他后头，没有要搭腔的意思。而林涛实在是太过兴高采烈了，他终究也没有拂了林涛的兴致，把脸勉勉强强地对着镜头，笑都不笑。
事后照片洗出来，林涛才知道在他身后的秦明用多温和的眼光认真专注地看着谁。
这是他们之间唯一一张合照，事后被林涛宝贝似的塞进相框放在床头。直到秦明消失的那天，相框空了，照片被撕了一半扔在地上。
林涛找了好久都只找到秦明的那半边，自己的那半怎么也找不到。
当时他想，也许秦明终究对他厌倦了才选择不告而别，甚至......
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不配和他出现在同一张合照上。也许自己的那半张正孤零零地躺在哪个地方，和其他的垃圾一起。
他从没想过，那半张照片是被秦明给带走了。
林涛这么一说，李大宝也对着手指开始沉默了。
她起头：“他身上发生了很多。他离开你的原因我不知道，但我猜大概和他经历的事有些关系，”她看着林涛的眼睛，坦率而直白，“现在他回来了，你们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见面，这只能说都是上天安排好的。去找他吧，好好听他说，他会告诉你原因的，一定。”
林涛习惯性要点烟，摸出打火机才想起来这里是公共场所，禁烟。他把烟叼在嘴里，说话含混不清。
“估计我还没开口他就赶我走了吧。”
李大宝笑眯眯：“你不脸皮挺厚的啊，不要怂嘛。唉，他这个人啊，老骗人。我告诉你，如果他说要你走，你可千万别走啊，他说谎呢，心里希望你留下来。我都知道。”
林涛一脸的苦大仇深：“他怎么还和当年一个样啊。他这样的人能有朋友吗。”
“有的啊，”李大宝冲林涛狂眨眼，还对着自己指了指，“不是在你面前坐着嘛。”
林涛噎了一下。“那可真是辛苦你了，”他纠正了一下，“好吧，那他这样的人，能有受得了他的恋人吗。”
“有的啊，”李大宝用看小孩儿的眼光看林涛，一脸的“天气很好你在说笑”，“不正在我面前坐着嘛。”
林涛张了张嘴，话到嘴边却被李大宝抢先堵上了。
“别说你没有啊。我在旁边看得可是真真切切的，”李大宝铁口直断，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，“你爱他。”
“说不过你。”林涛不否认，凑近过去，神秘兮兮，“好吧，就算我还是爱他......宝爷，麻烦你告诉我秦明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呗？”
“早给你备下了。”李大宝动作行云流水，潇洒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条塞进林涛手里，又在口袋里掏摸个半天，找出一张磁卡来，“一房两卡，秦明那儿顺来的，没这东西你坐电梯都上不去。到时候电梯一坐，房门一开，该干嘛干嘛。不过，记得慢慢来，别把房间里东西搞坏了。”
李大宝往后倒在椅背上晃悠着两条腿，满脸少儿不宜的流氓相，就差把个口香糖嚼得啪啪作响了。
林涛一抱拳：“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。”
“是不要言谢。”李大宝砰砰地拍桌子，“你请客就行。”
林涛握着门卡站在电梯里，一边肉痛地摸着扁扁的钱包一边心想这钱花得可真值。
站在秦明房间门口，林涛本想敲门又住了手。他趴在门口听了会儿墙角，心中十分怨念房间隔音太好。他指头把玩门卡几个来回，在刷卡器上过了一下，一压门把手，门应声而来。
浴室门半掩着，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。房间里乱七八糟扔了一地衣服，这做派非常不秦明，让林涛有点儿吃惊。一个黑色钱夹躺在外套上面，想到李大宝的话，林涛心里一动。
他捡起钱夹打开。最显眼的透明夹层里摆着他那半边儿的照片，傻里傻气笑得开心。
“你来了啊。”秦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林涛手一抖，快速回过头。秦明穿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，头发还往下滴着水。他直勾勾盯着林涛手里的钱包，不大高兴。
“哟，那个啥，秦明啊，”林涛心虚，“你知道我要来？”
“李大宝悄悄开溜的时候我就知道。”
“你俩关系可真好。该不会住一间房吧？”林涛试探。
“这跟你没关系。”秦明伸手，“东西还我。”
“哦，哦好好好。”林涛慌忙把钱包合上，向秦明走过去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是故意看你东西的。”
他把钱包递过去，秦明没接，只是盯着他，脸上露出一丝懊恼。
林涛看着秦明湿漉漉的头发，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和半掩在袍子里的胸膛，看着他抬头，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林涛突然就绷不住了。他把钱夹往地上一扔，抓住秦明的胳膊就把人往墙上甩。他扯住秦明的头发逼迫男人仰起头，角度正好，他刚好可以亲到秦明的嘴唇。
他太想念秦明，顾不得绅士风度，顾不得“慢慢来”，只把人禁锢在怀里锁得紧紧的。
意识迷糊之间感到秦明在解他的衣服。林涛握住秦明的手，强迫自己清醒过来。
“不对不对，秦明，等会儿......哎哟，先等会儿，”林涛抹了把脸，“我先坦白，我可没有女朋友，心里一直想着你。你跟李大宝什么关系，是不是男女朋友？是的话我们可不能这样，这算出轨呢啊。先去分个手咱们再来，我等你。”
浴袍带子被松开，袍子都松垮垮挂在身上了却听到林涛这番莫名其妙的话，秦明气不打一处来。但晾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，他眼睛瞪得老大，但眉梢都带红，眼神可没啥杀伤力：“我们没关系。普通朋友，”他想了想，“大概......算得上好朋友。”
“那喜欢的人呢？”林涛又问，“有没有喜欢的人？”
“有。”秦明答得爽快。
林涛胸口一阵刺痛。
秦明看着他。“你。我喜欢你。”
林涛呼吸一滞，推着秦明上了床。
妈的。他想，有这句话真他妈值了。
-TBC-
下一章完结QAQ想开个小车……_(:з」∠)_
写得非常没有信心，我真是太不会写这类型的文了OTZ